我脸颊火辣辣的,转过头,狠狠一巴掌还了回去。
我一直以来温婉贤淑,知书达,因为阿爹告诉我要和夫家好好的。
所以这一巴掌直接把他打蒙了。
我看着他:
「宋挽玉,你知道回雪丹只有容山的鹤仙人才有吗?你知道即使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吗?
「你走以后我就跋山涉水找到仙人,跪了三日才在求得他的回雪丹。
「为此我每个月都要去给他帮工五日,我的手都因此烫出了疤!怎么到了你那里就那么所当然!」
他一冷:「你……」
我冷笑一声:「你知道吗?因为你那天禁了我的足,我未能如期去容山求药,所以这个月的药才会短缺,宋挽玉,你才是让她发病的罪魁祸首!」
宋挽玉瞳孔骤然一缩,转而咬了咬牙:
「你为何不说!你明知那药有多重要,当初就该用尽一切办法让我知道,放你去求药!」
「闭嘴!」
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:
「宋挽玉,我最恨你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所当然的样子。」
他看着我,眸中情绪复杂。
我勾起唇角:「告诉你吧,就算我能去容山了,这药也求不来。」
「为什么?」
「因为这药,是我的嫁妆买来的。」
他狠狠皱眉:「你胡说!堂堂将军府,竟要你的嫁妆吗?!」
一律周本账本被扔到桌上,我冷冷的:
「我刚来宋府的时候,全府上下共计白银五十两,负债五百两。
「这些,我用嫁妆填了。
「我不掌家后,我把还没有花出去的账上的嫁妆划出去了,现在合府只有三百两不到,你是当家的,自己想想办法吧。」
宋挽玉快速的翻着账本,眸中情绪越来越沉。
我本以为他看了以后多少会有点愧疚,因为我们本来情谊也没有多深重,做出这些,本就是仁至义尽。
他作为将领,该知道好歹。
可是,他合了账本,冷眉沉声道:
「所以,你的手里明明有银子,却还是要划出去,放任药被吃完,好看着老夫人命悬一线?」
我一愣,有些不解他的脑回路。
「孟之允!」